第(2/3)页 “原本你和叶澜盛苟且的那些视频应该在他们结婚那天就曝光了,但我不愿意看到你被人伤害,所以我动了手段,把所有的证据统统销毁,没有哪些证据,那人就没可能破坏婚礼。” 季芜菁神色凝重起来,“所以就下毒?” “那我就不知道了,不知道她是不是那么心狠手辣的人。” “那个人是谁?” 沈遇陈耸肩,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“既然你那么在乎叶澜盛,这么为他着想,你是不是应该远离他?” 季芜菁什么也听不进去,她只想知道那个人是谁,“那个人是谁?” “我不会告诉你的。” 她的眼底蕴了怒气,仿佛下一秒就会撕破人皮,冲出一只张牙舞爪的魔鬼。她压了压怒火,说:“好,你可以不告诉我,那么请你告诉他,我不会让叶澜盛跟薛妗结婚,请他把人救回来。” 沈遇陈没应声。 季芜菁等了一会,催道;“你听到我说的话了么?你现在立刻去给那个人打电话,你去告诉他!” 他依然不动,季芜菁便上手,用力扯他的衣服,扯着他进房间,在床头柜上看到他的手机,立刻拿过来,塞到他手里,“打电话!” “我不会打的。” “你打不打?” “我不会打的。”他重复道。 季芜菁是拿他没办法的,有什么办法呢?她手里没有任何可以威胁他东西,除自己这条压根不值钱的命,她与他对视,怒火冲天过后,是深深的无力感。 她松开了手,往后退了一步,手机从手里滑落,啪的一声掉在地上。 放弃挣扎,呢喃道:“算了,他要真的死了,我也就跟着他一块走了。随便你要不要打这个电话,随便。”她说完,一把将他从身前推开,回了自己房间。 …… 叶澜盛醒了。 在薛老爷子弥留之际,他醒了过来,盛舒哭成了泪人,他昏迷不醒,她要哭,他醒过来,她还是哭,情绪格外的脆弱。 叶澜盛刚醒,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过来,他不怎么能动,只能拿眼神看人,而后宽慰一句,“我没事。” 盛舒哽咽着说:“你是要吓死我,你真是来讨债的,你就是来找我讨债的!” 他舌头发麻,说不了几句话。 薛妗要陪在薛老爷身边,由此没有过来,梁问立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她,让她可以放心一些。 薛老爷在听到这个好消息之后,点了点头,不出半小时,人就走了。 薛妗想,老爷子一直绷着一根弦,是在等叶澜盛的消息,她心里难受,她这个好的爷爷,却没有看到她出嫁,她趴在老爷子的床边哭了许久,谁劝都劝不住。 还有一个哭的不能自拔的是薛微,她没站在床边,她躲在了外面,蹲在墙角,咬住手背,哭的无声无息。 人走了,除了难过之外,还有更多事儿要做。 薛琰从房里出来,打电话安排丧事,他没有朝着电梯走,而是往另一边,行至走廊尽头,果不其然的在这里看到了薛微。 他吩咐完,收起手机,蹲下来,递了帕子,“怎么在这里哭?” 她抬眼,眼泪不断的涌出来,止也止不住,她不想在里面,是因为不想看到老爷子的遗体,看到他闭眼的样子,更不想触摸他冰冷的身体。她想躲起来,什么也不去看,这样的话,是不是爷爷就永远不会走? 她没有去接那块帕子,仍然咬着手背无声的哭,好难过! 她难过的也不想活在这个世界上。 薛琰往前挪了挪,手掌摁在她的背部,亲自给她擦了擦眼泪,说:“爷爷不会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,他走之前就一直在叫你的名字,他是在担心你,你要让他一直担心么?” 她摇头,用力的摇头。 “既然不想让他担心,你就要好好的,你越好他就会越高兴,你不会想让他难过的,对不对?” 她点头,努力克制着眼泪,说:“我希望他高兴。” “进去吧,到他身边去,陪他最后这几天。年底前,蛋糕店就要开张了吧?” “嗯。” “爷爷会很高兴的。” 他的语气很温柔,手掌轻轻抚摸她的背部,就这样安静的蹲在她的身边,一直到她情绪稍稍平复下来。才扶着她起身,朝着房间走过去。 廖木槿擦着眼泪出来,便瞧见他们两人到门口。 她并没有多想,看到薛微虚弱的样子,满眼的泪水,便知道她有多难过,她立刻做出一个大嫂该做的,上前把人扶住,轻声宽慰,“别难过,爷爷只是去了另一个世界看着我们,并没有离开的。他走的时候带笑,是开心的。” 薛微抬眼看向她,轻轻点头,“我进去陪着姐姐。” “嗯。” 她推门进去,走到薛妗身边,看到老爷子的脸,神奇般的,没有再哭,就只是安静的坐着,甚至还露出点点微笑,像是在告诉他,我很好,我会很好的。 薛妗还在哭,她伸手搭在她的背脊上,无声的安抚。 薛妗突然转头,看着薛微,说:“是那个下毒的人破坏了我的婚礼,让爷爷带着遗憾离开,我不会让那个人逍遥法外的!我不会让他好过!” …… 叶澜盛醒来后第二天,便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。 经过检测,身上的毒素褪了一半,继续注射药物,等毒素全部褪了,就没什么大碍,至于后遗症,要等之后做个仔细检查。 因为薛老爷子过世,叶澜盛这边又没事了,由此叶敬之他们便都去了薛家,医院这头还算清净。 就周佔和梁问过来比较多,薛妗抽空来了一趟,见他没事,松了口气,就忙丧礼的事儿去了。 这天,盛家和叶家都去薛家奔丧去了,病房里就周佔在。 叶澜盛:“她人呢?” 周佔剥橘子,懂装不懂,“谁啊?” “你说谁?” “我怎么知道,我又不是她什么人,我能知道她每天的行踪啊?” “我的事儿跟她说了没?” 周佔咬了一口橘子,瞥了他一眼,没回答他这个问题。 叶澜盛拧眉,“问你话呢。” “说了。” “那怎么没来看我?” “什么身份来看你啊?”他反问。 “之前我在重症监护室的时候,不是来了?现在我醒了,就来不得了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