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章    一盘大棋-《佛子北风行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    第(2/3)页
    这小子不但杀伐果决,而且头脑冷静,又有勇有谋,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,他有心将这少年收入麾下为自己效力,这些年,他跟着老太师司马年学了很多东西,明白识人与相马都是同一个道理,越是千里良驹性子越烈,越是桀骜难驯,那些真正的大才大多会特立独行,与一般的凡夫俗子有所不同,那种循规蹈矩,人云亦云之辈满大街都是,可那样的又有何用?
    胥先轸两眼放光,大手一挥,又有五骑冲出。
    这一次出来的五骑所采用的战术,几乎与上一轮的策略如出一辙,也是围而不攻,对那少年进行缠斗,他们变得愈发谨慎,通过一轮轮的搏杀,让他们也算见识了这名少年杀手的不凡实力,不但招法怪异,每次杀人的手法各不相同,而且一旦被他找到破绽,下手就会特别狠辣,虽说他们都已见惯了生死,但当真正面临生死的时候,谁不是打心底恐慌呢?
    事情往往就是这样,你越怕什么,他就越来什么。
    因为彼此离得很近,施展不开大开大合冲杀的优势,马蹄踩着细碎的步子,行动有些迟缓,少年面无表情,这回采取敌不动我亦不动的守势,那把血禅斩横在身前,他看似在闭目养神,又似老僧坐禅,一副气定神闲的悠然之态。
    实则,少年冷暖自知,有苦说不出。
    被动的防守其实更耗心神,但他又不得不如此,他的内力修为还不够深厚,支撑不了他长时间的搏杀,这才逼得他不得不养精蓄锐,以待下一次的出手。
    突然,五位缇骑卫彼此一个眼神,默契地一齐刺出了长戟。
    铛的一声,五杆大戟交叉在一起,刚才还端坐在马鞍上闭目养神的少年,转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,原来在他们突袭时,哲古达使了一个千斤坠,迅速藏身到了马腹下,大刀抡起,砍向了他们坐骑的马腿,扑通声,战马的悲鸣声,声声不绝于耳,他们一个个猝不及防,五位缇骑卫被战马摔翻在地上,一声声惨叫还没来得及喊出口,一颗颗脑袋如西瓜般滚落一地。
    少年如地狱杀神般站立当街,一身血污。
    此情此景,令胥先轸也不由皱眉,他不能继续无动于衷了,不想让自己的手下继续送人头,长枪一抖,指向了浑身浴血的少年杀手。
    四目相视,二人不足百步。
    胥先轸马靴一夹马腹,他胯下那匹通灵良驹如腾云驾雾般飘逸而来,黑马白袍,端的是无比的神勇飘逸,宛如天神下凡一般,引来观战的众人止不住喝起彩来,这才是将军应有的风采本色,又岂是阿猫阿狗之辈能比的了,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。
    “彩!”
    百步之遥,转眼不足三十步。
    嗖!
    一杆长戟如离弦箭,直射良驹。
    噗的一声,一杆镔铁长戟贯入疾驰战马的胸膛中,巨大的惯性让战马一时收不住腿,宛如一座小山般的宝马在青石板路上翻滚了七八下,才终于倒在尘埃里一动不动。
    胥先轸没料到少年竟会使出如此阴损毒辣的招数来,连累的他摔了个狗吃屎,很狼狈。
    缇骑卫看到这般情形,呼啦一下全拥了上来,将那少年团团围在中央,最里边的一层是十人持戟,外面又围了两层,每一层是二十人,手挽强弓硬弩,虎视眈眈的对准了哲古达,剩余的缇骑卫皆护在胥先轸的周围,好在他也算结实,身体并无大碍,拍了拍轻甲上的浮尘,咕噜一下爬了起来。
    不过,刚才在摔倒的时候,好像崴了脚,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。
    身边的护卫想上前去搀扶他,不过,被他一摆手给拒绝了,挣扎着走到少年面前。
    “本将军爱惜你是个人才,本想给你个机会,与你堂堂正正的较量一番,没成想你小子不讲武德,竟敢偷袭本将军,我也是大意了,没有闪,这才让你小子得手了,等本将军养好伤,再与你一决高下,到时候让你输得心服口服。”
    哲古达看了他一眼,嘴角一阵抽动。
    “还能不能要点脸啦,你们这么多人轮番与我鏖战,也好意思说堂堂正正?”
    “哈哈……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服气,有个性,有血性,我喜欢。”
    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