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三十九章 来了共醉之人-《珍珑.无双局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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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前一桩科举弊案,像蛛网。盘距在网中的那只捕虫的蛛究竟是谁?或者是几只蛛共同结成了一张网?
有人跳出来终究是好事。发现了一个半夜拆书钉书的国子监祭酒。又顺藤摸瓜找到了一个偷书掉包的内阁首辅。
十年前擢升礼部尚书的承恩公许德昭是否是知情人?借机打压异党的东厂督主谭诚在那件案子里又扮演了什么角色?
还有老头儿。十年前杜之仙呕血抱病,辞官归隐。面具师傅又是案中哪家的冤主?
穆澜脑中纷陈杂乱冒出一堆问题。她需要清静:“六子,你忙去吧。我自己呆会儿。”
门吱呀关上。给穆澜隔出了一个独立的空间。菜摆了满桌,琳琅满目。她有点苦恼地蹙紧了眉:“明明没有吃午饭,想象能吃掉一头猪。怎么又没了胃口?难道是饿过头了?”
好不容易当了回财主,不吃她会心疼死。穆澜一口菜一口酒,吃相斯文。一瓶酒喝完,面前的菜被她挟了一圈,还保持着良好的品相。
她又叫了一瓶酒。饮着饮着,她发现自己怎么都不会醉似的,脑袋越发清明。
太阳偏西,落在不远处国子监集贤门上。
穆澜撑着脸,越看越觉得和宫里头的门相似。她拿着筷头在桌上写划着。
掉包换书的人如果是胡牧山。那么他想弄明白的是,陈瀚方为什么要拆书钉书。谢百户在国子监呆的时间不会短。他什么时侯进国子监,就能知道胡牧山是什么时侯盯上的陈瀚方。
“时间。”
穆澜清楚记得,当初应明带自己逛国子监时曾经说过。国之典藏悉数归于御书楼,所以皇上下令让禁军看守。无涯亲政不过两年。这个问题还得问无涯。
想着这个问题,无涯的身影和压抑了一天的酸涩咕噜冒了出来。刹那间穆澜就醉了,脑袋开始昏沉。
她不要去想他,不要去想核桃和他。
他为什么不能继续装着不认识她呢?他怎么可以让她摸着他的心,然后宠幸着核桃,还说是对核桃最好的保护?
那些肆意释放的情感原只属于梦境。她只爱与她幽会的无涯。高贵不沾尘埃,如猗猗兰开的公子无涯。不是宫中的他。不是将来会有三宫六院的世嘉帝。
穆澜举杯饮尽。一口气不顺,辣得直咳嗽。她伸手摸了摸眼角,轻轻搓去手指沾着的湿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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