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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不可能不要楚香凝，这是生他养他的母亲，是赐予他生命的人。

    可他也同样不能不要苏染，苏染对他来说也很重要，就跟性命一样。

    “妈……”

    陆之言还想争取一次，办公室的门却在这个时候开了。

    苏染一进门就看到陆之言和楚香凝都在，显然有些惊讶，“妈？你怎么……”

    她的话都还没有说完，楚香凝就冲着她骂了起来：“谁让你进来的？一点儿规矩都不懂！”

    说完就背过去擦眼泪。

    她不想让苏染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。

    苏染瞪大了眼睛，“我来找之言的，我不知道你在……”

    陆之言整理了一下情绪，这才跟苏染说话：“小染，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，我定了一家餐厅，想跟你一起吃饭……”

    苏染才刚说了两句，楚香凝就听不下去了，又开始骂：“吃什么饭？现在都什么时候了，你就知道吃！之言什么都为了你着想，你就不能替他分担一下吗？”

    苏染莫名其妙道：“我能帮之言分担什么？”

    见她这么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，楚香凝被气得不轻，指着她“你”了好一会儿都没“你”出个所以然来，干脆转过头去，冲着陆之言道：“你看看你看看，这就是你的好未婚妻！之言，你真的要跟这个女人过一辈子？！”

    陆之言还没回答，苏染先问了：“我怎么了？妈，我知道您对我有意见，但是之言为什么不能跟我过一辈子？”

    “你别叫我妈！”楚香凝恼羞成怒，语气比刚才更重了，“你也不看看你那个样子，配吗？”

    她们两个人以前还从来没有当着陆之言的面吵过，就算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，也只是楚香凝单方面责备苏染，而且因为陆之言在场，不会把话说得太绝。

    可是这一次，楚香凝丝毫不留情面。

    苏染冷笑了一声，赶在陆之言说话之前出声了：“我不配？我怎么就不配了？我知道，您看不起我的出身，看不起我的为人，所以处处都挑我的刺儿！以前我都忍了，可您别欺人太甚，真把我当成面团，以为我能任人欺负！”

    “小染……”

    陆之言想劝架，却被楚香凝往一边推开了。

    “行啊你，苏染，你现在是不装了？暴露出来了是吧？之言你看看，这就是你选的女人！我早就说过让你跟她分手，你偏不听，你看看，现在就敢这么顶撞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顶撞你怎么了？”苏染斜眼看着楚香凝，“我看你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了，以前是看在之言的面子上才让着你，还真以为我怕你吗？”

    陆之言看着苏染的样子，总觉得哪里不对。

    以前苏染就算是对楚香凝的做法不满，也不会这样公然顶撞。

    拉了苏染一把，陆之言道：“小染，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拦着她干什么？让她说！”楚香凝打断了陆之言的话，狠狠地瞪着苏染，“这些话你在心里憋了很久了吧？要是不让你说完，你岂不是很难受？那不妨今天一次性说个清楚！”

    苏染跟楚香凝对视着，半点儿害怕的意思都没有，笑着说：“是啊，我忍了很久了。陆夫人，我知道你有身份有地位，可你凭什么看不起我？要不是因为之言，我根本不会容忍你那么久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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